愛與自信是快樂童年的基礎

本文章轉載於商業週刊1108期

周刊首度邀請兩位導演拍攝同一主題，拍攝學校也由兩位導演挑選，一個在台北
近郊海濱，一個在東部深山峻嶺中。回顧記錄過程，兩位導演不約而同指出，拍
攝特色小學，讓他們重新回到童年，審視自己的生命歷程，以及對教育的態度；
他們也發現，快樂童年的基礎不是教材教案，而是愛與自信。以下是周刊訪問兩
位 導演的摘要：

《周刊》問：你的童年經驗，是否投射在你對這部紀錄片的詮釋上？

鄭文堂答（以下簡稱鄭）：我們那個時代，學校很權威，孩子到學校會哭、會擔
心、如履薄冰。校長是很遙遠的，很有威望，出現時總是在講台上，校長就是「
講台上的那個人」，總是在太陽下講話。

米倉國小 用榮譽感改變一個小孩
我對校長唯一有印象是小五的作文比賽，我是高年級第一名，要上台領獎，那天
陽光很大，校長是逆光的，黑黑的影像，我跑上去領獎，卻因為太緊張不敢看他
。我得獎後，覺得自己作文好厲害，這個榮譽感存在了三、四年之久。也因為國
小上台領獎的經歷，我體會到「榮譽感」對孩子很重要，有榮譽感，會改變一個
孩子。我挑選的米倉（國小）透過民俗遊戲，讓很多孩子有機會上台，被肯定，
用榮譽感成就自信，這部分有很強的touch（觸動）到我的感受。

楊雅喆答（以下簡稱楊）：我是念大學校、六年都當班長、什麼比賽都參加的那
種孩子，老師很重視我，所以我不了解不被重視者的心情，長大後工作，才慢慢
了解。我去拍西寶（國小）時，我不知道為什麼老師可以忍受秩序亂糟糟的。剛
開始拍攝，有兩次我因為不能忍耐而出聲制止孩子的吵鬧，現在我回想不應該，
因為小孩有意見要發表，對小孩不一定要用傳統的方式規範限制他們。在這段過
程我學了很多，也檢視自己童年經驗，是不是唯一的標準。如果有一天我當爸爸
，拍這部片子西寶的經驗，會讓我對待孩子的方式改變很多。

問：實際進入拍攝後，遇到哪些你沒料到的情況或困難？

鄭：紀錄片絕對是故事為主的片子，是自然發生的故事片。我們的困難在於，我
們不是知道一個故事而下去拍，而是去選哪個學校「有可能」有故事，運氣好，
可能逮到迷人的、豐富的故事，但這可遇不可求。我們的對象以小孩為主，除非
是問題小孩，起伏才會大，一般小孩，起伏不會大，不容易在孩子中找到具震撼
性質的case（個案）。所以我們走的是細細的、每個人都有一點夢想，裡面有一
點挫敗、一些變化，這個片子是小故事的集合體，很多的小故事集合出來的一個
大故事，就是一個「童年夢」的故事。

寒假我們有跟一些孩子，發現孩子在學校學到的技能，假日還是會在社區裡呼朋
引伴練習，陀螺、溜溜球，這種在學校獲得的快樂感，可以延續到下課，但是不
可諱言，他們回家後還是會碰到爸媽吵架這些問題……。在童玩的世界中，我想
孩子應該都很開心，但實際下去拍，發現如果孩子還有很多家庭問題，依然會讓
他 們不開心，來到學校很難很開心，陰影還是會在。不過，就是因為孩子在家裡
可能不快樂，米倉的老師會注意哪些孩子不快樂，會更努力幫他們找到專長。



楊：（西寶）孩子的生活自理能力超過我的想像。這麼小，他可以自己鋪床、自
己摺棉被，我沒有看到有人不願意去做，甚至他們自己做好了，還會幫人家做，
光這一點，就超過台灣九○％的小孩！此外，孩子自主學習的部分很強，例如耶
誕節前舞蹈社要跳舞，孩子自己選歌、編舞，時間到了自己拿機器練習，從頭到
尾完全不必老師介入，台灣哪幾個學校的孩子可以做到？老師投入超乎我的想像
，孩子間的感情也超乎我的想像。例如宇恆有一天氣呼呼、砰砰砰的走進寢室，
低年級的男孩子想安慰他，就說：「宇恆哥，你怎麼 啦？」「那你要不要玩我的
玩具？」又例如一位女孩被爸爸家暴，她臉上掛著淚來學校，其他女孩把她牽到
一邊安慰，圍著她，我們要拿機器去拍，她們擋住我們， 要保護她。又例如舒庭
，當同學要轉學，她會寫信給同學媽媽，央求同學媽媽不要將他轉學，信寫得非
常動人。這些在其他學校會發生嗎？他們有著家人的感情。

問：拍攝期你最震撼、最感動的是什麼？

鄭：我最感動的是校長，他對自己教育的路鋪排很久，他不是從當校長那一刻才
開始想怎樣當校長，他的教育理念是很一貫、很有方法的。他花很多時間去想「
我要做什麼樣的校長？」而不是花時間想，「我怎樣做校長？」這是很不同的。
他小時候玩得很多，很快樂，希望孩子也有快樂的童年經驗，另方面又創造孩子
的榮譽感，他很努力希望豐富孩子的童年故事。

楊：令我最感動的是孩子與孩子間、孩子與老師間的感情。例如有個小朋友媽媽
先前說，如果孩子保持前三名就不轉學，其他孩子為了留住這位小朋友，甚至討
論考試要考差一點，讓他可以到前三名。雖然他們不一定實際這樣做，但那感情
實在很令人感動。而且你看每個老師牆上貼著滿滿的卡片，還有孩子寫著「老師
，對不起，請你不要放棄我」，會寫這句話，代表孩子慢慢了解老師的傷心，孩
子的信會融化老師的心。

多元啟發與愛 讓孩子變得喜歡上學

問：就你的觀察，為什麼你拍攝的這所小學，能讓孩子喜歡上學？

鄭：這所學校雖然在台北，但不強調學科的分數、排名，而且上完學科後，小孩
能參與的觸角很廣，小孩下課，也不會全部往操場衝，他們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很多學校孩子下課沒地方去，就只能往操場去。孩子剛到學校，下課往操場跑很
高興，但是一玩要玩六年耶！六年是很大的考驗，後來會變得很枯燥。它是快樂
學校的原因是，小孩有很多地方可以玩，不會永遠只能往操場跑。

我說「有很多地方可以玩」，不是說硬體很多元，是指「心靈的場域」，因為這
學校有啟發式的活動，有很多的社團活動，而且軟、硬體都用很有限的資源去做
，而且，這些設計讓小孩子有目標，有期望值，可以去追尋。有些人希望成為陀
螺隊的佼佼者，可以上場表演，有些人希望溜溜球可以打得很炫，有些人希望皮
影 戲能出國表演，孩子有一個目標、有夢想，自己會給自己一點壓力，但壓力又
不是很大，而且是自己喜歡的，不是外在、大人強加的願望。反觀都市小孩，做
很多事 有「交換」性質，例如考第一名，爸爸買腳踏車給我，這是以達到大人的
願望來交換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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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篇，心裡的確有種羨慕的心情，羨慕這些小孩的童年可以過的如此開心，
如此自在，可以快樂開心的學習。不是每一件事情都一定只能用死板的規範來限
制小孩子，如果老是要用規範管小孩，孩童的很多想法跟創新都會被厄殺掉。在
快速成長的階段，好奇心跟天馬行空的想法如果被課業，被大人的的目標理想限
制住，在我眼裡這些孩子似乎只是大人的魁儡，是大人一心想要朔造出他們理想
中的小孩，不在乎孩子的性格，他的目標，他們的夢想，這是都市小孩的悲哀。

其實現在六七年級生是在這樣的學習環境下走過來的，就是這樣子死板、刻板，
沒有任何彈性的學習下，學著三角函數，背著不知道在怎樣的情況下會用到的英
文單字。K了一堆歷史戰爭，卻還是搞不懂伊朗，伊拉克兩伊戰爭到底發生了啥事
。

但因為以前的教育體制就是這樣子演繹過來，雖然說教育制度不段的再革新，但
還不是一樣為了考試而考試，最根本的萬惡淵藪還是沒改變。有時都不知道是學
生本身太笨不會變通，還是不知變通是在大環境教育體制下教育出來的。雖然不
能把教育用二分法來分說教育體制的好與壞，說老舊規範底下的制度就是不好，
加上因材施教這點真的很難讓老師一個個花心思去教育小孩，但如果學校老師可
以用他們更多的愛去關懷每個學生，真心去了解每個小孩的行為其實都有其字的
由來，並給予些許不同的方針去教育，或許這些小孩們會更開心更快樂，老師也
會在教育中的到更大的成就感吧。



亞惿網頁設計-設計部 Em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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